出对方话没说的意思,就是说这玩意让他妹妹当成把柄,给皇帝上表达“哥哥把好东西都留给自己用,一点都不关心陛下,妹妹就不一样,妹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陛下……”的意思。

“真是麻烦。”萧君泽抱怨了一声,走到正在窗前把玩着一团羊毛线的皇帝面前,“样品既然到你手里,我也不多说什么,你准备给多少钱?”

拓拔宏轻嗤了一声,似笑非笑:“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此物能献给朕,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,你居然还敢向朕索要钱财?”

萧君泽冷漠道:“这福气送你,我不要!再说了,钱财如水,要流通方得天下兴旺,你这样如貔貅般只进不出,才是于国无益。”

“这又是何歪理?”拓拔宏一时被雷到了。

“陛下,铜钱是什么?”萧君泽反问。

拓拔宏本能道:“铜钱便是铜钱,山中采矿炼铜,铸成方圆,用以易物,还能是何物?”

“那为何民间以铜铸器,以绢、粮、牲口、金银易物,而少用、甚至不用铜钱呢?”

“当然是因为民间私铸铜钱甚多,或份量不足,或夹锡夹铁,百姓恶之,不愿使用。”

“那么,绢、粮、牲口、金银,算不算是钱呢?”萧君泽问。

“也不全是,”拓拔宏严肃道,“朝廷税赋,都是收绢粮金银的,牲口不收。”

“为何不收?”萧君泽问,“牲口和前几者,有何不同?”

“是因为牲口是活的,易死易瘦,容易篡改瞒报……”拓拔宏似乎反应过来,他面色沉静,若有所思,“因为,变化,因为牲口的价容易变化,它是、他不像绢粮还有金银,不易变……”

一瞬间,许多问题便在他头脑中清楚起来:“所以,世人恶钱,因为铜钱大小不同、良莠不齐,都是因为变化,所谓钱,当是一种不变的东西。”

“正是如此,”萧君泽淡定道,“我称钱代表的,是价值,它可以作为其它货物的恒定对比,天下钱多,行商便繁茂,各大世家能相互交易,互通有无。”

“可从古至今,朝廷以商为贱……这钱多了,天下皆为逐利之人,于国何益?”

“愚昧!”萧君泽不去看皇帝的脸色,“这中原繁华,靠的就是互通有无,越是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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